方锦龙让乐器活起来
谢奕娟 于 2012.08.29 18:35:05 | 源自:信息时报 | 版权:转载 | 平均/总评分:10.00/30
国乐大师方锦龙的乐器王国里藏龙卧虎:年代久远、价值不菲的编钟、琵琶、古琴似乎散播着来自远古的飘渺音律;来自大洋彼岸的乌德、西塔尔、沙兹、雨树、海浪鼓……各种千奇百怪的乐器传递着非洲部落文化、中东游牧民族等世界各地的民俗风情。他与这些乐器“邂逅”的故事精彩纷呈,乐器更为他的创作带来源源不断的灵感和激情。

案几上点着沉香,煮着清茶,在一个暑气沉沉的下午走进位于水荫路演音大楼的方锦龙音乐工作室,身心的燥热顿被屋内清凉的气息融化。访谈间,方锦龙拨弄着他从世界各地搜集而来的各种奇特乐器,向记者回味“邂逅”它们的每一次惊喜。在他的弹奏和诉说中,我们时而穿行在黄沙漫卷的茫茫大漠,时而徜徉在明月松间照的高山流水间,光阴变得渺远,地域也不再是一种界限……方锦龙表示,收藏并不是他的最终目的,目的是做“活”的收藏,乐器本身要让人听到才有意义,而不该是一个静止的展示。

  • 一次意外收获激发无限收藏热情

    如果你是一位乐器专家,参观方锦龙的乐器馆藏,一定会为那些古色古香、价值不菲的藏品所震撼:从身为琵琶演奏大师的他门下形形色色的清代南音琵琶、 仿唐五弦琵琶、碧玉琵琶、彩螺琵琶,到价值连城的大晟编钟、战国编钟,每一件都堪称稀世珍品。

    如果你是乐器的门外汉,你一样会为这些古今中外、千奇百怪的乐器所着迷:中国的古琴、日本的尺八、印度的西塔尔、土耳其的沙兹、西班牙的古典吉他、德国的古典口琴、中东的乌德,非洲的雨树和“雷声”……在这个堪称“乐器联合国”的展馆里,各种你叫都叫不出名的乐器,能发出你想都想不到的绝妙音响。

    这些乐器不下数百件,但每一样乐器独特的音色、质感和收藏它们的过程,却都牢牢储存在方锦龙的记忆中。在人们的印象中,方锦龙以五弦琵琶演奏和创立“方锦龙·芳华十八”组合而著称,而事实上,他作为一位乐器收藏家的成就不逊于这些“威水史”。 今年40多岁的他,收藏乐器已有30多年了。

    生平的第一件藏品,是一把明末清初的南音琵琶。那时方锦龙才16岁,是济南“前卫歌舞团”的一名乐手。一天,在去千佛山的路上,方锦龙和朋友撞见一位衣衫褴褛的中年人,这人身上背着一把破烂不堪的琵琶,琴上的生漆爆出很多纹路,它的背面用金箔刻着“春夜游”三个字。方锦龙对这把琴一见钟情,一问对方竟要价50元要知道,那时他一个月的津贴才7块钱。但方锦龙却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勇气,决定就算不吃不喝也要把这把琴买下。兜里没那么多钱,他就向同行的队友借,大家你出3元、我出2元地凑足了钱。后来他才知道,这不是一把普通的琵琶,是明末清初的南音琵琶,实为稀世珍品。

    这次意外的收获激发了方锦龙收藏乐器的热情,自此以后,不论去到哪里采风和演出,了解和收藏当地的乐器都成了他必做的功课。多年下来,他已走过了世界几十个国家,收藏的乐器更纵横历史几千年。有一次在越南,他在看过一个乐团的演出之后,对他们的每件乐器都爱不释手,最后竟豪气地将全团十几件乐器一一买下,“结果那次跟我一起出访的队友,几乎每个人都帮我背了一件乐器回来。”久而久之,身边的朋友都知道方锦龙的这一癖好,主动为他提供乐器收藏的线索和信息。一位加拿大的音乐家在参观了他的馆藏之后连称不可思议,当即表示:“我一定要找一件你没有的来填补一项空白。”经过一番收集,他终于觅得了一把带五个小喇叭的德国古典口琴赠与方锦龙。

    从梦寐以求到心想事成

    不久前,参观韩国丽水的世博会也为他带来不小的收获,方锦龙向记者展示了他的两件“战利品”:它们精致小巧,但发出来的声响却有排山倒海的气势。一个装着弹簧片的导筒只要轻轻一摇,便能发出大自然中打雷一般的声响,闭着眼睛聆听几可乱真,方锦龙将这种不知名的乐器唤作“雷声”;而被它起名为“海浪鼓”的乐器能发出波涛汹涌、潮涨潮落的海潮声。“很久以前我就听过这种声响,但一直以为是电声音乐做出来的声效。我演奏《月恋海》时还曾经用手鼓和一把米,制作了类似的效果,但效果并不理想。没想到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乐器,方锦龙一见便欣喜若狂,庆祝自己的“心想事成”。

    郑重陈列在玻璃柜中的一枚大晟编钟堪称方锦龙的藏品中的一件精品。它器形古朴典雅,纹饰优美,正面中部用阴线刻篆书“大晟”二字。据史料记载,大晟是北宋的宫廷乐府名,大晟编钟就是大晟乐府的乐器之一。它是宋徽宗赵佶在京师所铸,式样仿照春秋时期的宋公成钟铸成,当时共有336件,但流传至今的仅有十余件,可谓稀有。

    藏品当中,不能不提的还有方锦龙根据敦煌壁画恢复、自行研制而成的仿唐五弦琵琶。“上世纪90年代初,我应邀赴日本举行音乐会,有机会试用一些按照敦煌壁画复制的古代乐器,其中就有一把仿古的五弦琵琶。一演奏,我就发现它的音色独具魅力。琵琶多了一根弦,就增加了一个四度或五度低音,扩大了音域,余音丰满,泛音也随即增多,演奏效果更为壮观。在日本奈良东大寺的正仓院中,我又看到了唯一一把保存至今的中国古代五弦琵琶,是唐朝皇帝送给日本圣武天皇的乐器。”据方锦龙介绍,其实琵琶从西域传入中国的时候就是五弦,从东晋到唐朝都与四弦齐头并进、盛极一时,但到了北宋基本被四弦琵琶所代替,失传至今已是千年。回国后,他到乐器厂寻找制琴名师,立志要恢复历史上已经失传的五弦琵琶。经过了五六年的研制和测试,才制出了当代的五弦琵琶。

    每一次收藏都讲“缘分”

    对于自己收藏乐器有什么标准,方锦龙表示要讲缘分:“跟乐器的邂逅就像人一样,是有缘分的。有时你想得到的不一定能得到,但有时又有突如其来的意外收获。”最让他遗憾的便是20多年前,他在南京见到明朝李香君的琴,“当时要两台彩电换,我根本拿不出来。你知道,由于经济因素而得不到乐器的心情是多么痛苦吗?”但他表示,现在自己的收藏已经过了那种狂热和急躁的阶段,一方面,如今东西越来越贵,一把上好的古琴都要上千万元;另一方面,现在的收藏已经涵盖面甚广,今后更是非精品不收。

    俗话说宝剑赠英雄,方锦龙在收集乐器的过程中也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喜欢乐器的人,都希望好琴能遇知音,你得用技巧征服对方。”在科威特,方锦龙见到两把让他梦寐以求的乌德,起初,对方不愿卖给他,以为他是个生意人。方锦龙便与对方探讨演奏指法与技巧,甚至用上了自己演奏琵琶和吉他的技术,让对方心悦诚服:“你的技巧丰富了我们乌德的音色”,最终,方锦龙如愿以偿地获得了他的新藏品。

    面对着许多堪称“古董”的乐器,方锦龙说:“我经常随着自己的演奏穿越在古今,这是一个非常美好的过程。”他对这些乐器爱护有加,捧在手中小心翼翼。谈到每件乐器的价值,他拒绝以最昂贵、最稀世等词汇来定义,从收藏至今,很多乐器价格不知翻了多少倍,但他却只收藏不卖,“我从不以市场价值来衡量,乐器不分贵贱,我对它们一视同仁。每件乐器的身上都带着我的体温。”

    几百件乐器的收藏、储存也成为让方锦龙伤脑筋的一大问题。此前,他的藏品就曾在佛山祖庙和荔湾的博物馆分别展出。如今,这些乐器早已占满了他数百平方的居室和工作室。储存乐器的温度、湿度都有一定的讲究,对于那些价值连城的乐器如何保管就更成问题。方锦龙希望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场馆,既能妥善保存他的这些馆藏,又能将收藏、展览与演出结合,做成一个“活”的乐器馆。

  • 为乐器找到“族谱”

    随着收藏的增加,方锦龙对世界音乐版图的认识也在不断扩大。“年轻的时候我曾经狂妄自大,总认为中国的乐器是世界上最好的,琵琶是最美的,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很幼稚。”令方锦龙懊悔不已的是在十多年前,他曾经对着一个日本的乐团夸耀着自己的乐器,把别国的东西贬得一钱不值,人家出于礼貌并没有辩驳什么,但事后由这件事带来的反思却让他久久难以释怀,“到世界上走了几十个国家之后,为历史悠久的琵琶找到了祖先。乐器和艺术一样,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还有很多乐器你想象不到它的声响。”

    方锦龙说着抱起一个共鸣箱呈半梨形的弹拨乐器,它有点类似中国的琵琶,但又没有“品位”(即划分音准的琴格),而且是横抱着弹奏。“它叫乌德,是一种流行于阿拉伯国家的乐器,已经有近5000年的历史。对于阿拉伯人来说,它们就相当于中国人的古琴。”乌德还是中国琵琶的前身,也是吉他的祖宗,方锦龙为它们列出了一张“族谱”:乌德相当于“爷爷”,中国琵琶和欧洲鲁特琴是“父辈”, 吉他则是鲁特琴衍生出来的,属于“第三代”,算是“孙子”了。琵琶和鲁特是乌德的两个分支,所以,琵琶在西方也被称为“Chinese Lute(中国鲁特琴)”。更有趣的是,乌德这种乐器还分“性别”,方锦龙解释,在阿拉伯国家女性有诸多禁忌,最早女性连乌德也不能碰,所以,女式乌德应运而生,两者的差别是女式的琴箱后面削去一块,是平的。

    • 乌德、琵琶、吉他异同比较

      “爷爷”乌德

      中东及非洲东北部使用的一种传统弦乐器,有“中东乐器之王”之称。乌德琴被认为是大部分侧抱弹拨乐器的祖先,即中国琵琶、欧洲鲁特琴的前身,也被视为吉它之祖。它的共鸣箱为扁平半梨形,短颈,一般有5组双弦,每双弦为同音,无品位。演奏时横抱,一般用鹰羽或羽管状塑料拨子弹奏。发音比吉他有力,音量幅度的变化较大,技巧高超的演奏家能在琴上奏出各种不同音色。

      “父亲”琵琶

      被称为“民乐之王”,南北朝时由印度经龟兹传入中国。音箱呈半梨形,有四弦和五弦,颈与面板上设有“相”和“品”,演奏时有竖抱和斜抱两种形式。琵琶音域广阔、演奏技巧之多之复杂、表现力之丰富堪称民族乐器之首。

      “儿子”吉他

      又译为六弦琴,通常有六弦,但亦有四弦、八弦、十弦和十二弦。其面板与背板都是平的,琴身腰部一般无角而往里凹,古典吉他一般无凹陷。琴颈很长,并设有品,它把琴弦划分为许多半音。

    在“族谱”之上,方锦龙又总结出了东西方乐器文化的差异:“乌德流传到了中国变成琵琶,加了“品位”,但是在演奏上依然有很多微分音,因为中国人讲究旋律的优美,语言的音韵;欧洲人就不同,他们讲究和声,所以,加了品是为了追求精准,他们的乐器,如铜管、木管,就像他们的工业文明,给人一种机械的感觉。”每弹起一种乐器,方锦龙总能联想到与乐器相关的民族文化,他说:“我比一般人领悟得更快一些,通过乐器和音乐,能很快捕捉到他们民族的文化,不论走到哪里,我喜欢观察,了解各民族的风俗习惯,迅速融入。”有时到一个地方采风,跟当地人玩音乐都玩疯了,当地人会对他依依不舍:“你不要走,留下来吧!”

    学乐器触类旁通

    面对这么多的乐器如何演奏,对方锦龙来说,不论是吹、拉还是弹,演奏其中的一百种都不在话下。他曾立誓要挑战演奏乐器种类最多的吉尼斯纪录:“我想打造自己的音乐航空母舰,玩尽天下乐器,玩尽艺术的各大门类。”哪怕是碰到一个碗、一块瓷,他也会细究一下,看能不能作为演奏的“乐器”。访谈中,只见他随手抓起两个红酒杯,用手指蘸了一点水,在杯子边缘轻轻刮了一圈,立刻发出一阵悦耳的音响,看似简单,但当记者如法炮制时,却发现效仿不来。而他在与“芳华十八”为我们现场演绎的新曲目中,记者发现,他将来自于民间的一种蟾蜍状的木鱼也派上了用场。

    不仅仅是在乐器的演奏上涉猎甚广,他在自己的老本行琵琶演奏上也推陈出新,从其他乐器的演奏指法中“偷取”灵感。如演奏《渔舟唱晚》,他模仿古筝的琶音,用五指弹奏六连音,达到“似筝非筝”的境界。著名的高胡演奏家余其伟曾这样评价过方锦龙的演奏:“在他的琵琶天地里,你会发现很多令人叫绝的“新招”,比如用吉他手法去改变传统琵琶的碰弦位置,发出一种类似弱音小号的音色,那境界如暮鼓晨钟,既悠扬又明净;右手摘粗弦,左手打弦带弦,三个手指同时摆出三个声部,听似和尚念经时的呢喃,既神秘又肃穆;借鉴胡琴的滑音手法,给弹拨旋律注入一份绵绵的柔情。”这些,不得不说都得益于方锦龙对乐器的博采众收。

    “你多学其他任何一种乐器,都比只学一种乐器的人更精,获得的营养更丰富。音乐就像金字塔,铺得越宽,就垒得越高,学的乐器越多,就越能触类旁通。”方锦龙总结道。在训练“芳华十八”的演奏时,他也是这样要求这些年轻的女孩子,做到一专多能,每个人都至少会三种乐器。

    乐器不做静止展示

    “收藏并不是我的最终目的,目的是做“活”的收藏。乐器本身就是要让人听到才有意义,而不该是一个静止的展示。”采访中,方锦龙总是反复强调这一点。与其炫耀自己满屋子的宝贝,更愿意分享的是这些宝贝带给他的创作灵感,他说:“这些年,我像蚂蚁搬家一样一件一件地把它们搬到一起,在这个过程当中积沙成塔、水到渠成。”对于如何拿这些乐器做“文章”,方锦龙有一系列的构想。

    诸如做一场“四个王”的音乐会,前面提到的乌德是中东的乐器之王,琵琶是中国的乐器之王,再加上欧洲的鲁特琴和吉他,方锦龙想把古今中外这一家子的乐器汇聚到一起,组一场音乐会。这种音乐会不仅能听,还能看看这些乐器的展览,甚至能亲手体验一把演奏的乐趣。

    十多年前,他是最早站出来提倡让民乐动起来的演奏家之一,几乎与“女子十二乐坊”同一时期,组建了“芳华十八”组合。现在,他却又开始呼吁民乐应该回归传统,做不插电的音乐会。“现在中国人开始玩茶道、香道、学古琴,为什么?我们每天身边充斥的都是空调的声音、车流的声音,特别的烦躁,我们的耳朵需要清静。”他想做一场叫做“耳朵糖”的音乐会,将听觉的享受做到一种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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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锦龙:“我是一只变色龙”

    方锦龙1963年出生于安徽安庆,他是中国著名琵琶演奏家、国乐演奏家,精通多种乐器的演奏,并于2004年一手缔造了“方锦龙·芳华十八”女子组合。

    在琵琶演奏技巧上,方锦龙有很多创新。其演奏别具一格,激情与韵味并重,被同行誉为“以无法为有法,唯独秀于诸家”。他根据史料挖掘恢复了失传已久的五弦琵琶,被称为当代五弦琵琶的宗师。

    方锦龙会演奏近百乐器,每一种都能玩得像模像样,达到专业水准;方锦龙扮演的角色很多,他是演奏家,是指挥,是词曲家,是歌手,还是制作人,每一种身份都为他赢得了不少荣誉……他自称为“变色龙”,不同的时间就是一个不同的自己。

    方锦龙妙语录

    琵琶在我看来是乐器之王,它头上就顶着四个王字。琵琶二字也是所有弹拨乐最基本的指法,“琵”是推的动作,“琶”是回手。另外,还可以这样理解,“琵”是它在乐器中间的比较,“琶”则是一种融合。

    艺术讲究“真善美”,这三个字始终贯穿在我这些年做音乐的过程中,“真”是科学,“善”是思想,“美”是艺术,来不得半点虚假。

    繁体字的“乐”,加一个草字头就变成“药”,说明在古人看来,这两者有很大的联系。中国的五音,和人的五脏是有对应关系的,如Do音对应丹田,Re对应的是肺,通过音乐可以对器官施以按摩,达到养生的目的。

    国乐回归传统,不等于排除别的国家和民族的东西。中国本来就是一个融合的民族,我们的琵琶、扬琴,哪个不是从丝绸之路上传过来的?今天更需要世界的声音,但要用得恰当。

    方锦龙:国乐入门关键在老师

    现在学习古筝热、古琴热一波连着一波,作为精通各种乐器演奏的国乐大师,方锦龙提示,国乐的入门,首先是找到适合自己的乐器,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不要盲目跟风。“好多乐器都容易入门,但真正精通也不容易,关键是在启蒙阶段就要找到好的老师,所谓"名师出高徒"。好的老师能把复杂的东西简单化,并启发起你学习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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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10.28 00:5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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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6.023.***.***
    116.023.***.***
    話說唐朝的五弦琵琶是橫著彈的,而且是用撥片的,方先生的“仿唐五弦琵琶”好像是從目前流行的明清琵琶的基礎上加上一條弦,這樣能算是仿唐嗎?如果是熟悉敦煌裡的壁畫也能知道,況且史書早有記載,琵琶真正豎起來彈最起碼是在明代才真正定型。方先生這麼做是為了吸引眼球嗎?抑或他也其實就是一位商人?
    发表于2012.10.28 00:27:50
    6
    117.028.208.***
    117.028.208.***
    发表于2012.08.31 06:50:26
    5
    03
    乐器博物馆好玩.
    发表于2012.08.29 20:21:26
    3
    222.070.173.***
    222.070.173.***
    发表于2012.08.29 20:08:00
    2
    218.056.***.***
    218.056.***.***
    哇塞,演奏家这么赚钱么?
    发表于2012.08.29 20: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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