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一年又一年 [八]2007-2009年
幽玄_天人之舞 于 2012.12.29 16:49:29 | 源自:原载于百度贴吧 | 版权:特约 | 平均/总评分:09.7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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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赫尔梅斯伯格是一名非常有意思的作曲家。他跟古斯塔夫·马勒一样身兼作曲家和指挥家两个职位,并且都担任过维也纳国家歌剧院的艺术总监的职位。而且巧合的是,在维也纳国家歌剧院,赫尔梅斯伯格正是接替马勒担任的艺术总监。虽然如此,两个人的作曲风格却截然不同。古斯塔夫·马勒是浪漫主义晚期最重要的作曲家之一。他的九部交响曲可以说每一部都是交响作品中的名篇,在今天的音乐会上都是举足轻重的作品。而赫尔梅斯伯格的作品却多是舞曲和轻歌剧作品。而他的舞曲又与施特劳斯家族的颇有些类似,只不过比施特劳斯家族更多了一些异域的风情。比如我们印象深刻的《魔鬼音程之舞》、《吉普赛舞曲》等等都是浓郁的异域风情作品。而且此类作品节奏火爆,听起来酣畅淋漓,似乎比施特劳斯家族更多了一些热情。

2007年是约瑟夫·施特劳斯诞辰180周年,同时还是约瑟夫·赫尔梅斯伯格逝世100周年,因此,在这一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这两个人的作品就成了主角。约瑟夫·施特劳斯同样是一位非常有才华的作曲家,不少人都承认,他在后期的创作水平甚至要高于他的哥哥约翰·施特劳斯,只不过由于英年早逝,约瑟夫·施特劳斯没能像他哥哥那样著作等身,所以也没能像他哥哥那样有着非常广泛的影响力。但我们在听约瑟夫·施特劳斯的舞曲,尤其是圆舞曲的时候,还是不难发现结构上的精心雕琢和乐句的连接及对比的精心设计的。如果说约翰·施特劳斯的很多作品都过于程式化的话,那么约瑟夫·施特劳斯的作品则要用心得多。虽然很难说这是因为约瑟夫·施特劳斯“将贝多芬的作曲理念融入在了舞曲的创作之中”——我也不知道是在哪看到的这么一句话,似乎还被很多人引用,但我就是无法参透这其中的意义——但约瑟夫·施特劳斯对于舞曲创作的建树还是可以有目共睹的。

  • 比如在2007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我们就听到了约瑟夫的不少经典作品,其中就包括我最喜欢的那首《谵妄圆舞曲》,此外,还首演了他的《意气风发的人圆舞曲》,也就是在央视曲目单上的那首《不安鬼魂圆舞曲》——在这里又不得不说央视的翻译诡异得让人无法言表——这首圆舞曲曲调活泼,跟它的名字一样意气风发,与约瑟夫·施特劳斯的另一首圆舞曲《我的生平经历是爱与希望圆舞曲》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而祖宾·梅塔的处理也显得与作品相得益彰。还有那首《小磨坊波尔卡》也同样给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除了约瑟夫·施特劳斯,约瑟夫·赫尔梅斯伯格的作品同样给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比如在这一年中首度出现的《小精灵的舞蹈》,就用一种轻盈剔透的旋律描写了小精灵灵巧曼妙的舞姿。尤其是钟琴的使用更突出了小精灵的这种特点。而在乐曲的中间部,舒缓的旋律与呈示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既突出了呈示部的晶莹剔透,又展示了小精灵的另一种更为优雅从容的舞姿。可以说,这首曲子所描写的舞蹈画面感极强,也令人难以忘怀。

    这一年的指挥是已经指挥过三次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印度指挥家祖宾·梅塔。他的风格硬朗干脆,十分适合于情绪积极向上节奏感十足的作品。因而在开场的《祝你健康进行曲》中,梅塔就呈现了与2002年小泽征尔截然不同的处理方式,以一种热情奔放的风格将这首进行曲演绎了出来,也让这场音乐会在开始的时候就足以让人为之一振。而随后的《意气风发的人圆舞曲》也同样延续了梅塔的这种风格。

    但梅塔的风格却不适合指挥随后的圆舞曲。尤其是《谵妄圆舞曲》,就像当年伯恩斯坦对他的评价一样,梅塔过于注重作品的美感,反而忽视了作品的内涵所在。“谵妄”的意思是由于人受到疾病的影响而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由于《谵妄圆舞曲》有着奥地利在格拉茨战役中失败的背景,所以这首圆舞曲在序奏部分呈现的是一种紧张不安的情感,这恰恰是当时维也纳市民的写照。序奏连带这首圆舞曲的第一主题,鲜明地刻画了一个人在所谓“谵妄”的状态下语无伦次的样子。而第二主题又以一个极其积极乐观的主题与第一主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象征着维也纳市民通过跳舞走出了战败的阴影。在这之后的各个主题中,我们不难发现约瑟夫·施特劳斯不断地进行着情绪上的对比,在配器上也更加的灵活,甚至有一段小圆舞曲的主题是用竖琴演奏出来的。可以说,正是由于这首圆舞曲在主题的构思和创作上的新颖和深刻,让我觉得这首曲子就仿佛是圆舞曲中的交响曲一般,在施特劳斯家族的作品中也显得独树一帜。但是在这一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中,梅塔的过于欢快和华丽的处理方式与作品本身所具有的谵妄和忧郁的气质形成了鲜明而且不可调和的对比,反而让这首曲子听起来格外别扭。此外,在流露出约瑟夫·施特劳斯浓浓的忧郁气质的《神秘引力圆舞曲》中,梅塔同样让这首曲子过于华丽而忽视了作品本身的气质。

  • 梅塔是一位欢乐使者,节日庆典大师。他在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同样非常善于噱头的设计。在这一年中尤其如此。老约翰·施特劳斯的《威尼斯狂欢节梦幻般的回忆》是施特劳斯家族中一首非常不典型的作品。它主要采用了尼可洛·帕格尼尼的《威尼斯狂欢节》的旋律,在改编后变成一首管弦乐曲,由不同声部轮流演奏主题。它虽然有舞曲的特征,却很难归类为任何一种舞曲体裁。而且它的变奏曲式也是施特劳斯家族中非常罕见的创作手法。然而,梅塔却充分地发挥了这首曲子在结构上的特点,让不同的乐手通过有趣的方式将自己的主题演奏出来,并且配合梅塔高超的幽默天赋,让这首曲子在音乐会现场点燃了全场欢乐的气氛。这也是在历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我最满意的噱头之一。因为它不光调动了全场观众的气氛,同时也调动了舞台上乐手的气氛。这种跟乐手之间默契的噱头设计是很多其他指挥家所无法做到的。

    总的来说,这又是一年欢乐有余而内涵不足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也是非常成功的一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虽然梅塔在这一年中对于不少作品的诠释已经不像他在90年代那样的游刃有余和天衣无缝,而且很多作品的处理也更多地流于表面,但他依然呈现给了观众久违的梅塔式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而这场音乐会似乎也宣告了3M的离去,以及更多更新的指挥家的登台。从此,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也要迎来更多的风格。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而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也正是被这一代又一代的才人进行着不断的创新。

    一个人在很大的年纪才开始指挥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似乎可以说明一个指挥家的专情。因为,如果不是那种特别擅长指挥不同风格的指挥家,是不会注意到施特劳斯家族的舞曲作品的。比如我们就很少听到像伯纳德·海丁克或者皮埃尔·布列兹去指挥施特劳斯,这种事情想想都觉得滑稽。而乔治·普莱特在此之前一直游离于我的视线,因为我本身就不是特别关注于歌剧的演出,此外,最近听了听普莱特指挥的交响作品,似乎也坚定了他必然还会继续游离于我的视线的决心。

    普莱特是一个非常陶醉于自我世界的指挥家。同样的,像赫尔伯特·冯·卡拉扬和伦纳德·伯恩斯坦这样的指挥家也是十分陶醉于自我的指挥家。而与那些指挥大师不同的是,大师的自我世界就是古典音乐本身,而普莱特自我的世界,却让古典音乐像是照了哈哈镜一般地滑稽扭曲。听普莱特的音乐,其节奏和速度往往参差不齐,毫无征兆地就改变了作品的速度。就像是你在照一面哈哈镜之前,永远不会猜到自己的面貌将会被扭曲成什么样子。这也是我十分不喜欢这个指挥家的原因。普莱特过于沉迷于自己哈哈镜一般的世界让我听到的音乐毫无悬念地被扭曲,尽管它听起来很甜很美好,但就仿佛是用糖精做出来的蛋糕始终不具有那些用蜂蜜做出来的蛋糕的神韵一样。

    2008年,是北京开奥运会的一年。在这一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你还将看到一个跟施特劳斯家族毫无关系的钢琴表演家郎朗的致辞。也许是由于这个关系,在那一年才欣赏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人特别多。而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于是很多人对施特劳斯家族的舞曲的第一印象就被扭曲了。之前我说过,很多人在欣赏一部古典音乐作品的时候往往都会带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尽管是资深的古典音乐乐迷都会或多或少地有这种倾向,就更别提那些还没入门的人们。因此,在后来的很多人的反馈中,我发现了不少这样的言论。他们认为,普莱特的施特劳斯家族舞曲的味道非常纯正,而扭曲了施特劳斯家族的作品的人恰恰是哈农库特。

  • 这就仿佛是我曾经举过的一个例子,我第一次吃到的川菜非常遗憾地是由一个擅长做鲁菜的厨子做出来的。因而,之后哪怕我吃到了由川菜厨子做出来的正宗的川菜,我也会认为这道菜的味道不“正宗”。

    我始终坚持一个观点,就是无论什么样的舞曲,它们都是为舞蹈而存在的。没有舞蹈,就没有舞曲,哪怕你写得再好都是无意义的。在普莱特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你会在芭蕾舞视频中发现舞者的慌乱和不适。这种慌乱和不适大多是在等待普莱特那长得离谱的延长音,并期盼着他赶快从沉醉的自我世界中醒来,好演奏下一个音符。于是,一场几乎每首曲子都不适合舞蹈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就诞生了。

    在这一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中,普莱特侧重于表现了舞曲的美感。比如《皇宫舞台圆舞曲》,《蜻蜓玛祖卡波尔卡》和《奥地利的村燕圆舞曲》等等。虽然普莱特对于节奏和速度的把控一塌糊涂,但他对于音色还是颇有一些建树的。我们可以从他对于伴奏声部的考究明显地感受到这一点。伴奏声部,看似无关紧要,但它却可以在无意间烘托一首曲子的气氛。虽然很多人不会特意去听伴奏声部,但它却在无形间与主旋律声部相配合,让人无意间就感受到了它的存在。如果仔细去听这一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相信并不难发现这一点。这也是一位老指挥家沉积了几十年的指挥经验,他告诉了我们即使是伴奏声部也不要轻易忽视,因为它可以带给我们意想不到的效果。

  • 法国人一向是非常浪漫的民族,有时候甚至浪漫得没有了底线。法国电影就是典型的法国人性格的写照,同样,法国的指挥家也是如此。从这一点来说,欣赏法国指挥家的作品需要人有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因为他们对于这些作品充满个人色彩的演绎往往会严重地出乎人们的预料,时不时地就会出现非常“惊人”的效果。但我更认为,这种效果要围绕一部作品本身来发展。正如伯恩斯坦劝告梅塔不要过于注重作品的美感,因为外在的美感会破坏作品的内涵。而普莱特,似乎走得要比梅塔更远,也让作品的内涵流失得更严重。这也是普莱特在我眼中始终不能算是一名成功的指挥家的原因之一吧。

    可惜丹尼尔·巴伦博伊姆是一位出色的钢琴演奏家,如果他的小提琴技艺跟他的钢琴一样好的话,那么我们很有可能在2009年再一次欣赏到由指挥家亲自演奏小提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或者,如果施特劳斯家族的传统是一边演奏钢琴一边指挥舞曲的话,或许我们也可以在这场音乐会上看到巴伦博伊姆的另一番才艺展示。当然,这些都是笔者的妄加揣测。在这一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中,巴伦博伊姆的表现可谓面面俱到,但总觉得缺了一点东西。或许缺少的正是施特劳斯家族的那种蓬勃向上的激情,巴伦博伊姆更多地侧重于沉稳和谨慎,展现给我们更多的也是德国一般的严谨,而不是维也纳的惬意。

    这就如同德国人和奥地利人对于古典音乐的不同态度一般。虽然这两个国家都是世界的古典音乐中心,然而这两个国家的人对于古典音乐的态度却有些不同。德国人更喜欢严肃地面对古典音乐,就连听音乐也保持正襟危坐的姿态,因而也更多地注重古典音乐中的严谨的逻辑关系。而奥地利却不一样,也许是由于奥地利悠久的咖啡馆文化和宫廷文化使然,在奥地利人眼中,古典音乐更多的是一种娱乐,一种惬意。因而,也只有在奥地利的土壤上,才会诞生施特劳斯家族以及他们的舞曲作品。

  • 这就像是维也纳爱乐乐团和柏林爱乐乐团的区别一样。柏林爱乐乐团的音色显然要更加厚重、大气一些,而维也纳爱乐乐团的音色则更为靓丽、轻盈。同时,维也纳爱乐乐团的诸多乐器的型号都与其他乐团有所不同,比如双簧管、圆号和定音鼓等等。而这种不同也使得维也纳爱乐乐团的音色听起来更加秀气一些,而不像柏林爱乐乐团那样庞大。

    丹尼尔·巴伦博伊姆是当今难得的还能听出大师时代的指挥家的味道的指挥家,甚至有些人说,巴伦博伊姆的指挥中可以看出卡拉扬甚至富特文格勒的痕迹。尽管他的指挥有着太多的模仿的痕迹,但依然还能听出相对纯正的德奥系魏玛派指挥家的味道。因而,他的贝多芬,勃拉姆斯乃至布鲁克纳都算得上是不错的演绎,十分值得我们拿来玩味一番。而我们在他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也不难发现这样的风格。

    2009年开创了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的一个新的纪元。从这一年开始至今,在每一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我们都会发现首次出现在音乐会上的作曲家。2009年是奥地利的作曲大师,被称为交响乐之父和弦乐四重奏之父的约瑟夫·海顿逝世200周年,因此,在这一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海顿的作品也首次登上了舞台。我还记得在刚刚得到这个消息并且尚未知晓曲目单的时候,大家都在猜测是海顿的哪部作品会被在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演奏。因为众所周知,海顿的舞曲作品非常少,他最大的造诣是在交响曲的创作上。然而交响曲显然并不适合在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去演奏,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也从未演奏过交响曲。直到曲目单公布的时候,我们才知晓谜底,同时也顺便参透了这一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的噱头。

    海顿的第45交响曲“告别”是海顿中期的屈指可数的几首带有浪漫主义气质和狂飙突进风格的交响曲之一。在当时,由于很多乐手受到思乡之苦,海顿便创作了这首交响曲,并在末乐章中安排乐手纷纷离场,以此表达乐手的思乡之情。而这种形式也成了那一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的噱头,而且这也是在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噱头。最后曲终人散,舞台上除了指挥家便再无乐手的那一刻现在想起来都令人忍俊不禁,恐怕也只有这部作品才能营造出这样的效果。

    巴伦博伊姆的指挥风格非常严谨,从他的作品的节奏和音色中我们就可以感受到这一点。在这一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有不少作品的速度都比往年略微偏慢。当然慢得不明显,只不过是更突出了作品的节奏和细节,并且使得音色听起来更为饱满。这与梅塔的节奏感还有所不同。梅塔的节奏感会非常突出每一小节的重拍,而巴伦博伊姆的节奏感则是更为自然,为音乐的细节而服务。比如《威尼斯之夜序曲》、《魔弹快速波尔卡》和《高贵的匈牙利人快速波尔卡》。

  • 此外,这一年的第一首圆舞曲也是很多人千呼万唤的一首曲子。《东方童话圆舞曲》是约翰·施特劳斯所作的一首难得的小调圆舞曲。小调给这首圆舞曲带来了浓郁的东方神秘气息,让这首曲子成了整场音乐会上的亮点。此外,类似的像往年出现过的《埃及进行曲》、《波斯进行曲》等异域风情的作品也都是采用小调创作的。

    《南国玫瑰圆舞曲》和《天体乐声圆舞曲》都是以抒情为主的作品。《南国玫瑰圆舞曲》有1998年祖宾·梅塔的先例,《天体乐声圆舞曲》有1992年卡洛斯·克莱伯和2004年里卡尔多·穆蒂的先例,因而要想超越这些版本可以说是需要指挥家着实下一番功夫的。而这一年的这两首圆舞曲听起来却另辟蹊径,跟往年的版本比起来也各有千秋。巴伦博伊姆善于运用的德奥系的音色和四平八稳的速度让这两首圆舞曲听起来有条不紊,平实地展现了圆舞曲的全貌,虽然朴素,倒也可圈可点。

    在海顿的第45交响曲的末乐章中,维也纳爱乐乐团的乐手如期表演了曲终人散的场面,成为了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的又一个历史性的画面。对于巴伦博伊姆来说,处理海顿的交响曲似乎并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而他的风格也恰好适合海顿的作品。这场音乐会上的处理就可以算得上是令人满意。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在低音提琴演奏三连音的段落,我们可以明显地听出这三个音符的演奏并不均匀,有着明显的类似切分音的特点。理论上指挥家并不会这样处理这个乐句,因为这从根本上改变了作品的音型。因此我们就只能从乐手上找原因。然而,对于维也纳爱乐乐团来说,虽然近几年这个乐团听起来越来越作坊了,但还不至于说低音提琴首席连海顿的三连音都演奏不好。这也是我久久无法释怀的一个问题。

    总的来说,这一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巴伦博伊姆的亮相虽然不至于像之前的几位新人那样让人眼前一亮,但也给大家呈现了不少有特色的东西。这一年的新年音乐会特别适合于对古典音乐有着一定品味历史的人来听,因为与往年更多地呈现酣畅淋漓之感的新年音乐会不同,这一年呈现更多的则是隽永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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