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与开放是艺术创作的一对翅膀
随卞说说 于 2019.06.10 14:57:28 | 源自:微信公众号-随卞说说 | 版权:转载 | 平均/总评分:10.00/20

2019年上海高考落定尘埃,憋了两天的作文终于可以发表了。此处申明,文章立意千万种,我仅是一家之言,供学术讨论而已。求轻虐。

  •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李叔同的填词缠绵婉约,配上低回婉转的旋律,让这首《送别》在中国家喻户晓。可是当我告诉你,这首曲调原是一首美国民谣,你是否会因为它失了“中国味”而兴意阑珊?还是说,你会为了中西方艺术的交融而惊喜不已?

    《茉莉花》本是江南民歌,真正让它走向世界的,是意大利音乐家普契尼。如果不是他将《茉莉花》这一中国元素融在《图兰朵》里,这部享誉世界的歌剧怕是难以画龙点睛。

    如今任何一个民乐团里,你都难以想象,如果没有了二胡、琵琶、扬琴这些乐器,演出该如何进行?可是,在一千年前,这些最最具有“中国味”的乐器皆是来自于番邦外族。历经了千年的吸纳、融合、改良之后,它们终于成为了我们的民族乐器。

    在人类艺术的长河中,交流与融合是永恒不变的主题。只有在倾听了不同国家、不同风格的音乐音调之后,我们才会更深刻地感受到——所谓“中国味”,它绝不是独立于世界的真空存在,而是早已汇入了世界文明的洪流。音乐是没有国界之分的,纯粹的“中国味”在这个全球化的时代里几乎不存在。即便有,也需要依靠世界的传播,才能发扬光大,成为人类共同的艺术,而不是囿于门户,孤芳自赏。况且,民族与国家的概念本身就是发展和变化的,一味恪守民族性而拒绝交流,无异于是用一种静止的思维去看待运动的世界。

    也许有人会质疑:如果音乐没有民族性,我们是否会失去“匈牙利舞曲”、“法国香颂”,“葡萄牙法朵”这些风格迥异的音乐?

    其实不然,我们不妨做个假设,第一个在黄土高坡上放声歌唱的人,是否知道自己的歌声会被后世定义为“信天游”写进中国民族音乐的教材里?显然,那苍凉高亢的歌声不是一篇命题作文。让歌声似精灵般回荡在山谷中的,是那自由创作的精神,而绝非背负着找寻“中国味”的重任。 所谓民族性,是在作品创作完成之后,后世总结出的特点和规律。对于初创者来说,他们或许会借鉴前人的经验,但绝不会拿着规尺去写音乐八股,更不会将自由创作的精神受制于各种名义的桎梏。

    早在很多民族国家形成之前,早在维也纳古典主义乐派被写进艺术史之前,贝多芬、莫扎特、海顿们的音乐就已被供奉在艺术殿堂的神龛之上。对于艺术创作来说,摒弃民族之见,抛弃概念先行,秉持着开放包容的态度与自由探索的精神,才会为人类文明谱写出灿烂的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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